当归归不归

怎么冷怎么来………

【十周年|酒精X落灰】行行重行行(六)

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

比如白总门主夫妇,高兴生气都是同一副表情,你永远搞不清他们一张笑脸冷脸底下在琢磨什么。

又或者小青她姐,平素喜怒不形于色,偶尔笑一笑你就知道她一定算计好想在哪里阴你一把,防不胜防。

再比如小藤,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今天晚上吃啥。

还有一些看起来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关键时刻倒是敢于用死给我看来威胁我的人,例如罗晰。

还有很多与我不过数面之缘的陌生人,比如大门口路过的磨剪子戗菜刀箍桶的手艺人,被扎针扎疼了想跳起来揍我的病人。

我不是叶亦丹,没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所以每天面对着各种各样的人,活得无比心累。

我在罗晰死后很多年才顿悟,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但归根结底,大家都是人。

所谓人,不过是被欲望和恐惧驱使的动物。无法面对他人的痛苦大多数时候仅仅只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不,我并不是想跟你谈人生,你误会了,小哥哥。诶你别突然笑得那么可怕啊!我是真有事找你谈。

“没法谈了,你都悟透了。”我二哥说。

这大概是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夸我,但我还来不及高兴一下,因为铺垫了这么一大堆之后我终于步入正题:

“九境祖师从坟堆里爬出来要来你家拆房子了!”

***

这件事要从两天前说起。

彼时我们正带着昏迷不醒的常涛述翻山越岭上京城,一路经过城镇偶尔被城门守卫拦住问怎么回事,我都借口家人生病搪塞过去,守卫态度客气的就塞一吊铜板,不客气的就让他们睡一天。

两天前我们进入京畿,城门守卫显然比其他地方难糊弄很多,我拿出九境的通行证,他们却依然纠结常涛述的身份。

然后常涛述就醒了,一脸“我是谁?我在哪?”。

在此之后他表现出了强烈的不适,具体表现为嘴角一歪直挺挺地倒下去然后再不喘气,疑似中风。

守卫认定我和小青在谋财害命,要把我们缉拿归案。

就在小青强烈谴责他们闭着眼睛抓人,一晃眼地上躺着的常涛述不见了踪影。

当我们在房梁上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脸茫然地问:“你谁?”

我怀疑他是被我喂了太多药导致记忆紊乱。

我不知道一个失忆的死人身手为什么这么好,我只记得见到他的最后一眼,他正蹿出门去往京城九境马家的方向跑去,身后跟了一串城门守卫,仿佛一串大风筝。

于是在我二哥收到传讯来金吾卫办公室认领我的时候,我们便发生了如上对话。

对此马非墨表示,以后说话麻烦你先说重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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